第五章:日常的伪装

上一頁 下一頁

日子像被按了暂停键,表面上一切如常,可我和母亲之间却像隔了层薄冰,踩上去随时会裂。清晨的阳光洒进杂货铺,货架上的瓶瓶罐罐反射着光,像在嘲笑我们的假装。母亲站在柜台后,低头整理账本,穿着件宽松的灰色毛衣,领口高得遮住了脖子。她昨晚换了衣服,像要把所有痕迹藏起来,可我还是能从她低头的角度看到耳后一小块没遮住的红痕,那是昨晚我咬的。

“浩儿,把那箱饼干搬到前面去。”她头也没抬,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天气,笔在账本上划得沙沙响。

我应了一声,搬起箱子,路过她时故意放慢脚步。她的笔停了一下,像是察觉了我的目光,但没抬头。我把箱子放好,转身靠在货架旁,盯着她。她低头写字,手指攥着笔,关节微微发白,像在用力压抑什么。毛衣袖口滑下来,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抓痕,我的心跳猛地加快,脑子里闪过她昨晚在我身下颤抖的样子。

“妈,你手怎么了?”我故意问,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。

她猛地缩回手,拉下袖子,抬头瞪了我一眼:“没事,昨天不小心划的。”她的语气生硬,眼神却闪了闪,像在掩饰什么。

我没追问,嘴角扯了个笑,转身去整理货架。铺子里安静得只剩她翻账本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狗吠。空气里弥漫着货物和她身上那股茉莉花香,混在一起,勾得我心神不宁。我知道她在装,我也知道她装得有多辛苦。

中午,来了几个熟客,母亲换上营业式的笑,和他们寒暄,像个没事人。她递给邻居王婶一袋米,笑着说:“这米新到的,煮粥最好。”王婶接过米,瞥了我一眼,笑得意味深长:“婉清,你这儿子越长越俊,跟你年轻时一个样。”

母亲笑得有点僵,瞥了我一眼:“他啊,皮得很,哪有你说的那么好。”她的声音轻快,可手里的袋子攥得更紧了,像怕露出什么破绽。

我站在一旁,低头整理货架,假装没听见,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。王婶走后,铺子里又安静下来,母亲转身去整理后院的货,背影僵硬得像根木头。我跟过去,站在门口,看着她弯腰搬箱子,毛衣滑到腰侧,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。我咽了口唾沫,脑子里全是她昨晚的呻吟和身体的温度。

“浩儿,别站着,过来帮忙。”她直起身,擦了把额头的汗,声音里带着点不耐。

我走过去,接过她手里的箱子,手指不小心擦过她的手背。她猛地缩回去,像被烫了,眼神慌乱地瞥了我一眼。“小心点,别毛手毛脚的。”她低声说,语气里夹着点警告。

“妈,你干嘛老躲我?”我把箱子放下,靠在墙边,声音压得低低的,“你怕我再碰你?”

她的脸刷地红了,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,发出轻响。她蹲下捡,动作快得像在逃避。“别胡说,浩儿。”她低声说,头也没抬,“干你的活,别在这儿瞎闹。”

我没动,盯着她低头的样子,心里的火烧得更旺。我知道她在怕,怕我,怕自己,怕那股压不住的欲望。可我不想让她怕,我想让她像昨晚那样,回应我,沉沦在我怀里。我往前走了一步,离她近得能闻到她的气息,她猛地站起身,后退一步,背靠着墙。

“浩儿,够了。”她的声音冷得像冰,眼神却躲闪着,像藏了无数秘密,“别再靠近我。”

“妈,你真能当没事发生?”我往前又走了一步,声音沙哑,“你真能忘了昨晚你怎么喊我的名字?”

她的眼睛瞪大了,脸红得像要滴血,手抓着墙角,指甲抠进木头里。“林浩!”她低喝,声音里带着怒气,“你再这样,我……我就不管你了!”

这话像刀子,扎得我心口一疼。我盯着她,她也盯着我,眼神里混着怒和痛,还有点我看不懂的东西。空气像凝固了,只有窗外传来的风声,提醒我时间还在走。

“好,我不说了。”我咬紧牙,转身走出后院,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墙边。

晚上回家,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碌,锅里飘出红烧肉的香味,像在用日常掩盖一切。她穿着件长袖衬衫,扣子扣到最上面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我坐在客厅,盯着电视,脑子里却全是她的影子——她的腰线,她的喘息,还有她推开我时的眼神。

“浩儿,吃饭了。”她从厨房走出来,手里端着一盘菜,声音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
我点点头,走到餐桌旁坐下。桌上摆着红烧肉、青菜和一碗汤,简单得像她想把日子拉回从前。她坐在我对面,低头吃饭,筷子敲着碗沿,发出轻响。我偷瞄她,她没看我,专心夹菜,像在逃避我的目光。灯光在她脸上跳动,映得她眼底的青色更重,像几天没睡好。

“妈,你吃慢点,别噎着。”我试着开口,想打破这安静得让人窒息的气氛。

她抬头,笑了笑,笑得僵硬:“你管好自己就行。”她语气轻快,可手里的筷子抖了一下,差点夹不住菜。

我没再说话,低头吃饭,肉的味道浓得呛鼻,可我一口也吃不出滋味。脑子里全是她的呻吟,她的身体在我身下的颤抖,还有她泪水滑落时的眼神。我知道她在装,我也知道她装不下去了。

吃完饭,她收拾碗筷,手指攥得发白,像在抓着什么救命的东西。我站在客厅,盯着她的背影,想走过去抱她,可她突然转过身,眼神冷得像冰:“浩儿,明天早点起来,铺子得盘点。”

我点点头,没说话,转身回了房间。躺在床上,我盯着天花板,窗外的夜安静得像死了一样。没有雷声,没有雨,只有她的影子在我脑子里转,挥之不去。我闭上眼,试图让自己睡着,可那股燥热,像火一样烧在胸口,怎么也散不掉。

第二天,铺子里来了个送货的司机,五十多岁,胡子拉碴,笑起来满嘴黄牙。他卸完货,和母亲聊了几句,眼神在她身上打转,笑得让我不舒服。“婉清,你这铺子生意不错啊,一个人忙得过来?”他靠在柜台上,语气油腻。

母亲笑了笑,客气地回:“还行,习惯了。”她低头整理账本,像是没察觉他的目光。

我站在货架旁,攥紧拳头,盯着那男人的背影,恨不得一拳砸过去。他瞥了我一眼,笑得更猥琐:“你儿子长得俊,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
母亲笑得更僵,瞥了我一眼:“他啊,皮得很。”她声音轻快,可手里的笔抖了一下,差点划破纸。

司机走后,我走过去,站在她旁边,低声说:“妈,那家伙看你的眼神不对。”

她抬头瞪我,语气有点急:“别瞎说,人家就是客气两句。”她转过身,整理货架,动作快得像在逃避什么。

我没再说话,盯着她的背影,心里的火烧得更旺。我知道她在怕,怕外人的眼神,怕流言蜚语,怕我们的事被人看穿。可我不在乎,我只想要她,想让她属于我,哪怕全世界都反对。

傍晚,铺子打烊,我帮她锁门。她的手指擦过我的手背,凉得像冰,我猛地抓住她的手。她一愣,想抽回去,我却攥得更紧。“妈,别躲我。”我低声说,声音沙哑得像在恳求。

她没说话,眼神慌乱地瞥了我一眼,手指抖了抖,终于抽回去。“浩儿,回家吧。”她低声说,转身走在前头,背影孤单得像片落叶。

我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一步步走远,心里的火烧得更旺。我知道她在逃,可我也知道,她逃不掉,我也逃不掉。那股欲望,像漩涡一样,把我们俩都卷了进去。

上一頁 下一頁